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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杰,周晓辉.数字经济推动绿色低碳发展的路径研究[J].中国国土资源经济,2025,38(8):4-11.

3.1 习近平重要论述给数字经济和绿色低碳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

2016年习近平在G20杭州峰会上首次提出发展数字经济的倡议，随后在不同场合多次强调要发展数字经济，做出一系列战略部署。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国家网络安全和信息会议上强调，加快推进数字产业化，通过数字技术对传统产业进行升级改造；2020年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七次会议上强调，加快数字经济、数字社会和数字政府建设，着力优化各领域数字化升级；2022年在《求是》杂志发表专题文章《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为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全方位遵循。202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大力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为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发展指明方向。关于绿色低碳发展，2017年习近平主席在“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指出，我们要践行绿色发展的新理念，倡导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的生产生活方式；2020年在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上习近平主席宣布，中国力争于2030年前二氧化碳排放达到峰值、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双碳”目标自此成为我国高质量发展要严守的底线。2022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六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与绿色低碳产业深度融合，提高绿色低碳产业在经济总量中的比重。202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强调，要扎实推进绿色低碳发展，持续开展碳达峰专项行动。习近平的一系列重要论述，为促进数字经济和绿色低碳发展，也为二者的融合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

3.2 数字经济的内涵与基本特征

数字经济以数据为关键要素，以人工智能、大数据和云计算等数字技术为驱动力，通过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促进经济社会全面数字化转型。由于数据要素具有非竞争性、非排他性、可再生性、可复制性等多重特征，与劳动、资本等传统要素存在本质区别，使用的人越多其质量越好、成本越低、价值越高。这就使得数字经济具有扁平化、网络化、精益化、共享化、低成本甚至零成本复制，以及边际报酬递增和价值倍增等基本特征。

3.3 绿色低碳发展的基本含义和基本要求

绿色低碳发展是指在保持经济持续发展的情况下，降低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的排放，实现生态环境保护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双赢”局面。绿色低碳发展是生态文明建设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实现绿色低碳发展需要在以下方面有突破性变化：社会生产和消费系统实现化石能源从投入量比例降低到绝对数量减少的转变；能源的使用效率大幅提高，风能、光能、水能等新能源开发利用实现标准化、规模化和网络化；绿色技术创新加快，制造业节能技术进步加快，高耗能产业技术改造升级得以实现；全社会提倡和推广数字化、低碳化、绿色化的消费模式；有效构建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经济体系，努力实现生产体系、生活体系、创新体系和金融体系的绿色、低碳和可持续发展。而自然生态系统的恢复和“碳中和”能力提升也是绿色低碳发展的题中应有之义。

数字经济和绿色低碳发展都是基于创新而形成的经济发展方向，都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需求和重要保障，两者在发展中具有内在同向性，并互相促进、互为补益。

4.1 数字经济和绿色低碳发展在发展目标和发展路径上具有同向性

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是我国全面开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征程的指导原则，是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涵。数字经济和绿色低碳发展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表现，也是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二者在发展目标导向和路径上具有同向性。要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实现高质量发展，重要的一条就是建立资源刚性约束，全面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减少资源投入的同时提高生产效率，改进生活质量，这个过程离不开数字经济的创新赋能，离不开数字经济对传统经济的转型升级和引领支撑绿色的生活方式。2021年9月9日，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三次会议举行期间，新华社发表专题文章《借力数字经济，共谋绿色发展》指出，数字经济所催生的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作为绿色低碳发展的手段和途径，已经引起国际社会的普遍共识。2023年10月18日，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贸易畅通专题论坛期间，中国与阿富汗等35个国家签署《数字经济和绿色发展国际经贸合作框架倡议》，聚焦数字经济和绿色发展，挖掘合作潜能，打造发展新动能。数字经济和绿色低碳发展也成为《金砖国家经济伙伴战略2025》的重点合作领域，为探索数字经济发展机遇，加快绿色低碳转型，促进世界经济复苏与增长注入重要动力。

4.2 数字经济和绿色低碳发展的内驱力都共同指向创新

数字经济和绿色低碳发展是基于技术变革和创新而形成的经济发展方向，都会催生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的深层变革。数字经济的核心价值是创新赋能，绿色低碳发展的根本动力也是创新驱动，两者在内驱力和发展方向上具有同向性。在数字经济时代，数据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与数字技术一起作为社会化的生产资料在更广泛的范围内发挥作用，“数据赋能”和“技术赋能”在不断提高生产效率的同时，加速生产模式变革。谷歌、亚马逊、腾讯、阿里巴巴等国内外数字平台，通过实时数据传递使消费与生产的大规模协同成为可能。人们应用数字技术进行学习、社交、工作、娱乐等一系列活动，使数字生活逐渐常态化 。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元宇宙更是对现实生活的延伸与超越，数字技术正在加速重构人类的生活方式。“数据赋能”和“技术赋能”的关键核心是“创新赋能”，这种创新赋能对生产生活优化变革的主要结果之一就是促进能源、资源消耗的降低。

4.3 生产体系的绿色低碳发展需求是数字技术与产业变革的必要实践场景

生态文明建设已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生态环境保护和绿色发展观念深入人心，政府环境规制更加刚性，消费者环保意识更为自觉，企业绿色生产成为必然趋势。一方面，从绿色低碳发展的生产体系来看，生产体系的绿色低碳化是需求端，可能引发绿色低碳化发展的所有技术与产业都是一种创新驱动力；另一方面，数字技术与数字化产业的直接创新与产业数字化的数字经济赋能的间接创新都迫切需要实践场景，从这个意义上，数字经济所引发技术、产业、业态和商业模式的创新是满足绿色低碳化需求的供给者，形成供需互动关系。数字经济通过加速企业数字化和产业数字化进程，促进绿色技术进步，改进绿色生产工具、优化生产工艺流程、降低单位产品能耗、缓解资源错配、提升绿色生产标准、重复回收利用等手段，实现低能耗、低污染、低排放的绿色生产。

4.4 数字经济引领消费，形成对绿色低碳发展强大带动关系

数字经济引爆的消费革命是绿色低碳消费的技术与模式支撑，对绿色低碳化的消费体系而言，数字经济创造的新理念、新模式、新业态、新产品、新服务引领新消费，对绿色低碳发展形成强大带动作用。数字经济时代，线上销售成为经济生活新常态，大数据、云计算及智能算法的应用更好地满足消费者的个性化和多样化的消费需求。中间环节减少和实时网络销售，有效降低销售端的库存积压和浪费现象，实现绿色化的销售集约。支付宝、微信、云闪付等数字支付服务手段，基本实现日常生活交易的无纸化。数字经济所衍生的共享经济，将消费理念由所有变为所用，分时消费、周转速度消费、闲置资源流转性消费等将资源的使用效率大幅提高。人工智能和智能算法赋能物流过程，打造智能绿色低碳物流，智能算法优化物流线路，智能仓储集中配货，降低车辆空驶和等待时间，电动环保车辆终端配送，采用可循环包装材料并在终端回收重复利用。经过数字经济赋能的消费体系，从销售、支付、物流等多个环节实现绿色低碳发展。

数字经济与绿色低碳发展具有内在同向性，两者互为依托同向发展。数字经济几乎在自身发展的各个方面推动着绿色低碳发展，而绿色低碳发展作为重要的发展理念，在借助数字经济得以实现的过程中，也推动着数字经济的发展。

5.1 数字化和智能化技术促进传统能源和新能源之间的高效连接，提升能源利用和转换效率

我国能源消耗巨大，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4年全年能源消费总量达59.6亿吨标准煤，其中，煤炭消费量占能源消费总量比重为53.2%，水电、风电等清洁能源消费量所占比重为28.6%。由于总体上能源利用效率较低，新能源的开发和利用对我国经济绿色低碳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前景非常开阔。以数字化和智能化技术为支撑的能源物联网为能源的绿色可持续发展开辟了方向，促进了传统能源与新能源之间的高效连接和互通，提高了能源利用效率。通过建立全方位和多维度的数字触点，通过大数据和智能云平台对数据进行深度挖掘和分析，实现智能化调度、运维与决策，在实现传统能源与新能源连接和互通的同时，降低能源损耗和浪费，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国网新能源云作为国内领先的新能源物联网平台，以“数据驱动”实现新能源业务全流程的线上线下贯通，通过大数据平台和智能云系统将全业务流程效率提升30%以上。该平台接入新能源场站55万余座，为5000余家新能源企业提供全流程、一站式、智能化服务的解决方案，辐射和带动新能源产业链上下游近10万家大中小型企业绿色低碳发展。

5.2 数字技术支撑高耗能产业的绿色化转型

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有效支撑传统高耗能产业的绿色化转型。高耗能产业是指传统经济发展方式下对能源和资源投入依赖严重、对环境造成沉重负担的产业。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要求来看，我国曾经存在的严重依赖高投入、高消耗和高污染的粗放式发展方式已经难以为继，高耗能产业唯有技术支撑发展方式转型一条路可以选择。通过数字技术提升能源使用效率是钢铁、水泥、火电等高耗能行业实现绿色低碳发展的有效途径。从生产投入视角来看，数字技术的应用可以减少高耗能产业的能源消耗和提高能源使用效率，促进节能减排；从产出视角来看，数字技术通过替代高耗能产业的重复标准化劳动，有效提高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以上汽通用五菱公司为例，该公司通过数字技术驱动，实现生产端的全流程智能化升级和全链条工艺优化。通过将制造工序解构重组，颠覆汽车行业流水线模式，并应用数字孪生、绿色低碳工艺等技术，打造岛式工厂，实现智能化、绿色化及高柔性生产，年减少碳排放量约12822吨，冷却水复用率超97%，单车制造成本下降31%。可见，数字技术发展可以推动高耗能产业的绿色化转型实现绿色低碳发展。

5.3 数字技术赋能农业、工业和服务业，提升产业资源配置效率

在现代农业发展中，遥感技术、农业大数据平台、农业物联网等数字技术与农业产业深度融合，智能灌溉、精准施肥等精细化操作得以实现，智能化、集约化、绿色化逐渐成为农业发展方向。数字技术的应用在降低化肥、农药、水等资源消耗同时提升产出效益。此外，农产品网络销售引发的农户与终端消费者直接对接，对农业生产种植发挥精准引导作用，不仅提高生产集中度，而且通过供需精准对接，降低了无效产出，也降低了资源的无效投入。在新型工业化发展中，人工智能、云计算、工业互联网、数字化管理、平台化设计等各种数字技术正在推动着新的工业革命，制造业加速向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深度拓展，在产品研发、生产流程、管理体系、原材料调度、能源消耗、销售体系、人力配置等各个环节发生重塑性变革，改善各类生产要素的配置状况，降低了生产物资的投入和浪费，从而在降成本、提质量、增效益、绿色化、助安全等方面发挥巨大作用。在服务业，数字技术应用更为广泛并发挥引领作用。一方面，可以创造新的岗位，比如大数据分析师、人工智能训练师、直播营销师、区块链应用操作员、网络编辑、自媒体主播、代驾、快递员等大批新岗位；同时大批原有岗位实现“机器代人”，比如无人超市、无人驾驶和智能快递车、人工智能编辑、人工智能语音答复等。另一方面，服务业数字化转型能够有效挖掘和分析传统服务行业中“人货场”模式联系下的多维数据，实现供给与需求的精准互动，优化资源配置效率，降低运营管理成本，提高顾客满意度。此外，数字经济发展还可以通过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实现产业间的资源配置优化。

5.4 数字经济和数字网络可有效支持碳排放计算、碳捕获和碳交易

数字经济为促进低碳发展带来了新契机。利用数字网络和数字平台将企业碳指标等资产数字化，基于数字合约实现碳指标的有序流动，激活并构建碳交易市场。基于区块链技术的智能合约可以有效解决数据孤岛的问题，保证链上企业碳交易数据的可追溯性和不可篡改性，实现链上企业碳排放总量的精准计算和捕获，向低成本和高效率的碳交易模式迈进。企业的低碳投资、低碳技术、低碳创新使得企业的“碳足迹”有迹可循，并基于数字平台和数字网络促进碳金融发展，对实现我国“双碳”目标具有重要意义。

5.5 利用数字平台精准对接供需，减少经济活动中间环节有助于削减碳排放

数字经济发展使得商业零售数字平台逐渐普及，越来越多的消费者选择到淘宝、京东商城和拼多多等数字平台购买商品。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2024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24年全年实物商品网上零售额高达12.8万亿元，比2023年增长6.5%，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比重为26.5%。零售数字平台将传统的现实交易数字化、网络化，简单高效匹配、精准对接供需，减少了批发、零售等中间环节及与之匹配的传统展示、物流、仓储等环节，交易过程的大幅缩短、交易成本的大幅度降低使相应环节的碳排放得以减少。伴随网上销售和快递业的兴起，新构建的全新体系的物流仓储、配送中心、配送点与高效的商品流通相匹配，配送效率提高，配送成本降低。另外，相当比例的实体商场超市被快递仓储业取代，我国各大城市大型超市数量大幅下降，从20世纪90年代末兴起的大型连锁超市主导日用品零售的局面已经发生改观。

5.6 依靠数字技术形成的共享经济提高资源使用效率，促进绿色低碳发展

数字经济的共享性特征主要表现为数据资源以“共享池”的形式存在，在获得授权的情况下，数据能够以低成本甚至零成本在多元化主体之间进行共享，且不影响数据的质量和价值。此外，数据要素与其他生产要素的深度融合，可以发挥倍增的乘数效应。数据要素与资本、劳动等传统要素深度融合，发挥融合剂、润滑剂和催化剂的作用，促进要素流动，重构要素组合，优化要素结构，提升要素协同，进而产生乘数效应、规模效应和范围经济。数字经济在增加要素组合多样性、优化要素结构的同时，能够有效打破市场壁垒，摆脱市场规模的限制，扩展资源配置的范围，促进要素流动，提高公共资源、产品和服务的共享程度。例如从共享汽车、共享单车、共享房屋到网上旧货交易，网上医疗、众筹模式、线上教育等新业态层出不穷，包括政府一站式行政服务中心等公共服务方面的资源共享等，都有力地推动了整个社会资源的利用效率，最终促进绿色低碳发展。

5.7 数字经济的新模式、新业态、新服务引领绿色低碳消费新风尚

数字经济时代，绿色低碳化消费逐渐成为新风尚。很多城市正尝试利用数字技术搭建“碳积分”和“绿色账户”激发低碳消费潜能。上海市为了推广绿色低碳的消费模式，正在加紧筹备“碳普惠”，利用大数据平台把包括绿色消费在内的各种低碳行为所减少的碳排放总量核算出来，转变成个人“绿色账户”里的“碳积分”，通过对接碳市场和消费平台，让公众换购商品和服务，使其从个人低碳行为中获得实惠。目前，北京和深圳等城市也纷纷开启“碳积分”体系建设，用个人的“绿色账本”来激励公众绿色低碳消费。支付宝成立推出的“蚂蚁森林”项目，把消费者绿色消费、低碳出行减少的碳排放转化为个人账户的积分和“绿色能力”，积分可以换购相应的商品，并且“绿色能量”可以兑换现实中的沙漠树木。2024年6月，阿里巴巴旗下蚂蚁集团发布的《2023年可持续发展报告》显示，“蚂蚁森林”自2016年8月上线支付宝，已有超过6.9亿人次参与这一绿色行动。截至2023年底，蚂蚁森林累计种植了超过4.75亿棵树木，种植面积达508万亩，覆盖11个省份，鼓励和带动公众绿色消费的同时，助力绿色低碳发展。

5.8 绿色金融与数字普惠金融相结合，引导更多资金转向绿色企业和绿色低碳领域

绿色金融与数字普惠金融相结合，为绿色低碳发展提供资金保障和动力支撑。以绿色低碳为方向，将绿色发展的理念融入数字普惠金融项目，瞄准具备绿色低碳发展属性的产业和市场，创新运用绿色贷款、绿色基金、绿色债券等金融产品和服务，丰富绿色低碳项目的融资渠道，降低融资成本，吸引更多资金向绿色企业和低碳行业流动和集聚。2024年，我国发行贴标绿色债券6832.95亿元，其中，约36.36%的资金投向清洁能源产业，同比提升约9个百分点，主要用于太阳能、风能、水能等设施建设和运营 。

值得重视的是，数字经济发展需要以能源密集型的数字基础设施作为基本保障，数字技术的应用和发展需要消耗大量的电力资源，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加剧能源消耗，进而造成碳排放的增加。根据北京理工大学2025年发布的《数据中心综合能耗及其灵活性预测报告》估算，2024—2030年，全国数据中心用电量年均增速约20%，远超全社会用电量增速；到2030年，我国数据中心用电量将达1.05亿千瓦，占全社会总用电量的4.8%。因此，还要克服数字经济自身可能产生的高碳排放问题，引导高耗能环节的数字经济向新能源富集的地区发展。数字化与智能化是推动绿色低碳发展的重要杠杆，但需通过绿色算力（如液冷技术、可再生能源供电）、算法优化（如稀疏模型架构）等举措，化解其潜在的生态风险，实现技术红利与可持续性的双赢。

数字经济和绿色低碳发展是信息时代我国在新发展阶段谋求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数字经济对于社会生产生活产生了颠覆性变革，对于生产生活的创新引领主导趋势是减少资源消耗，特别是能源和物质类生产资料的投入使用，这本身就是绿色低碳发展的内在要求。数字经济对于绿色低碳发展正发挥着巨大推动作用，这种作用随着数字经济的进一步展开将会更加凸显。

在全球气候治理与“双碳”目标驱动下，数字经济已成为重塑绿色低碳发展范式的关键力量。本文从数字经济和绿色低碳发展的同向性出发，指出数字经济在精准生产、流程优化、精准流通、共享经济、消费方式变迁等方面对绿色低碳发展的重大推动作用，为释放数字经济的绿色低碳红利提供有益借鉴。然而，这一进程仍面临技术标准碎片化、数据要素流通壁垒及数字鸿沟等现实挑战。未来，需构建“技术—制度—市场”协同机制：强化人工智能、区块链与物联网的融合创新，突破跨部门协同瓶颈；完善绿色数据确权、交易与监管体系，释放数据要素的生态价值；深化国际数字气候治理合作，推动技术转移与经验共享。唯有将数字经济纳入生态文明建设全局，才能实现经济增长与绿色发展的共赢，为全球可持续发展提供中国方案。